有伪【堂东】/【东堂】注意避雷!!!
李鹤东绊住了我的灵魂!!!
他早就习惯了黑暗。
小区门口垂死挣扎的路灯,大排档牌匾上扭错了字的霓虹灯,打火机擦出来两厘米高的火苗,巷子尽头刀片一挥而过反射的月光,就是他生活中全部的光亮。
哦,对了,他还见过一次手术室的无影灯。
红艳艳的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后来他进了德云社。
早年间孟鹤堂在德云社就是个卖点,现在依然是。
明媚的人更能吸引别人的注意,尤其是李鹤东的。
他像是一颗长在泥土里的种子,奔着阳光的方向使劲儿。
在马场里晒得浅黑的皮肤,流转的眼波,明亮的笑容…… 那人全身都是阳光的痕迹,无一不吸引着李鹤东。
但是现在不比从前可以强来硬上,所以他得藏着,不能说。
也没人会听他说,甚至没人愿意亲近他。李鹤东摸了摸眼下的痕迹,心想,要是我遇见了这样的同事,我肯定也……我肯定给他递根烟。
“东哥,来一根儿?”
猛一抬头,在对方瞬间变得紧张的笑容里,他听见了种子破土的声音。
没人能抵挡这人的魅力,尤其是李鹤东。
相处越多他藏得就越费力,刚进七队的时候简直要了他的命。
他总觉得孟鹤堂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比其他人长。
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跟别人不一样。
他还觉得孟鹤堂总是边笑边对他挤眉弄眼。
所以那天下班后他没走,蹲在门外抽烟。
他听见俩人下场的声音,就把烟摁地上捻了。
还没起身就听见了孟鹤堂急切的声音。
“宝宝,人都走了。听哥的,今儿就今儿了。”
他盯着地上那截烟屁股,觉得那就是他自己。
随后又来了股劲儿,捏起烟屁股狠狠丢在垃圾桶里。
出来的时候他搭档正往回赶:“哎,东子,看我眼镜了吗?” 说着就要往里走。
李鹤东连忙拽住他。
“后台没有,许是您给落家了。”
“不能,上台前刚摘的。”
李鹤东有些烦躁:“啧,说了没有就没有!” 说完又觉得语气太生硬了,这位毕竟是他师爷,“没眼镜您不也认出我来了嘛,不耽误。”
谢金很想答他一句,那是因为我看你从来不用眼睛,我都用心。但他又给咽回去了。
不能说,他怕挨巴掌。
“请您喝两杯啊,谢爷?”
谢金眯着眼点了点头,内心有点急切地想知道此刻李鹤东嘴边到底有没有笑意。
该死,眼镜到底落哪儿了?
大排档,霓虹灯,玻璃酒瓶,李鹤东差点以为自己又掉进了夜色里。
‘哒哒哒哒哒’竹签子磕桌面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“别光喝啊,吃肉。”
“您把作料都给我磕下去了,还怎么吃啊?”
“明儿还有场腿子活,少吃辣。”
李鹤东愣了下,突然觉得以前的烤串儿都白吃了,手里这串儿才叫肉。
“吃啊,别凉了。”
哎,行,听您的。
那天他就喝了一瓶啤的,意思意思就完事了。
后来俩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李鹤东有点忘了,但他发现这世上明媚的人不只一个。
谢金伸手够天的身高和他的金丝边眼镜同样也是太阳的痕迹。
“东哥,你就是我的太阳。”
谢金经常在他耳边说这句话。
“您死不死啊,爪子给我拿出来!”
冰凉的手被人从衣领中拽出来,包在那双常热血的宽厚手掌中。
他有些别扭,但还是低着头说了同样的话。
“您也是我的太阳。”
谢金咧嘴笑得红光满面。
李鹤东最看不得他在人前没出息的傻样。
“您以前照过别人,在我这算是二手阳光。”
“嘿,哪有这么算的,那你还跟别人搭过呢,你给我说清楚,哎哎,手别拿走啊,还没捂热乎呢,东哥!上哪去啊你,马上上场了你可别抽烟了啊,哎,东哥等等我……”